婚姻是一场手术,肋骨镶嵌进身体还原修复的手术,没有主刀医生的参与,注定是一场血泪史。
什么是婚姻?要想理解婚姻的本质,我们必须追溯到远古的创世之初,上帝在亚当身上做了一个手术,取出了一根肋骨,婚姻的本质就是把取出来的那个女人还给那个男人的一个过程。所以,婚姻是一场手术,肋骨镶嵌进身体还原修复的手术,没有主刀医生的参与,注定是一场血泪史。
因着亚当、夏娃在伊甸园里的堕落,罪隔离了一个身体的两个部分,男人、女人都成了被放逐世界的浪子,成了等候被救赎的人。一男一女的相爱,其实是一场久别之后的重逢。相爱是一场盟约的酝酿,结婚却是盟约的签订仪式,当一对新人牵手走过红地毯,实际上是走向最初的那位医生,因为残缺的男人不能救赎女人,病态的女人也不能救赎男人。如果婚姻的走向不是朝向那位医生,男人注定是女人的魔窟,女人注定是男人的炼狱。
所有人际关系中,只有夫妻关系最特殊,也最亲密。婚姻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是身体合而为一:妻子成为丈夫的肉中之肉、骨中之骨,丈夫成为妻子遮风避雨的房屋。没有肋骨的身体,在人面前挺不起腰杆;没有身体的肋骨,生活没有依托。
既然婚姻是一场手术,必须经历疼痛,没有疼痛的手术不是手术,而是一场游戏。所谓的离婚再婚就是结束一场游戏再开始一场游戏,游戏中的人伤口永远得不到愈合。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病人会愚蠢到拿起手术刀在自己身上尝试做手术,而失败的婚姻正是如此,越是害怕疼痛、拒绝疼痛、逃避疼痛,却总是在一场一场的游戏中被对方伤得流血流泪、肝肠寸断。
人们在疼痛中期盼天使的到来,于是在茫茫人海中寻寻觅觅,一次又一次经历天使变成魔鬼抑或仙子变巫婆的残酷和折磨。人间不是天堂,没有天使,只有复数的亚当和夏娃。每一个亚当身上都有魔鬼的影子,每一个夏娃心里都住着一个巫婆。
正如王怡牧师所言“在中国古代动人的爱情故事里,或者梁祝,或者牛郎织女,或者董永和七仙女,或者许仙和白素贞,最美好的爱情都不是人和人,而是人和妖、人和鬼、人和仙。中国没有人和人的爱情典范,只有人鬼殊途,人妖之间。七夕的意义,就是人和人不能同负一轭。在一个没有上帝的世界,爱情的极致就是活见鬼。”
其实,人的一生痛一次、死一次就足够了,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周而复始的疼痛和死亡?因为人们没有得到彻底的医治,内心等候被救赎的渴望得不到满足,饥渴的灵魂始终躁动不安,愁肠百结的眼眸望穿秋水。
在离婚率逐年上升的现实中,一些道德主义和律法主义者在“80后”、“90后”面前标榜自己的婚姻如何牢固,但婚姻的破裂和失败并不是用一张纸来证明,当激情不在,当甜蜜消失,当麻木的表情陪你耗费人生的时候,当你呆滞的目光打发一个又一个苍白的日子的时候,你爱不起来,你也恨不起来。当你挂起免战牌,没有精力再去投入战争,这样的光景是一个战败国凄凉的场面。
还有一些假冒伪善者,名存实亡的婚姻是给外人看的,暗地里过着家外有家的日子,于是小三、情人成了这个时代的正常现象。不管是合法的婚姻,还是不合法的婚姻,都是以快乐开场,以悲哀结束。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作践自己,品味伤口上撒盐,心被揉碎的滋味。
现代自由主义者的婚姻是对传统道德主义者婚姻和律法主义者婚姻的一场空前的革命。因为他们的家庭成长经历了太多的冷漠和麻木,经历了太多的伤害和刺激。
不管是六十年代律法主义者的婚姻,七十年代道德主义者的婚姻,还是现代自由主义的婚姻,不论两个人当初爱的如何惊天动地,不论一纸婚书如何将两个人的关系维系到行将就木,一场婚姻没有交付在医生的手中,两个残缺的肢体没有还原修复成一个完整的身体,这样的婚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婚姻,这样的婚姻不值得标榜,更不值得夸耀。
婚姻是一场手术,凡自己拿起手术刀施行手术的叫做自残自虐。在这样的人,婚姻不是生命中的祝福,而是一场没有尽止的咒诅。
愿生活在婚姻中的每一个人,此时此刻,将自己的婚姻交付在最初创造男人、女人的那位医生的手中,将你泣血的心、冰冷的灵魂完全交托给天国的医生,当十字架上的疼痛向你的疼痛说话时,当十字架上的伤口向你的伤口倾诉时,当十字架上的钉痕向你的疤痕抚摸时,你在婚姻中所有的伤痛、所有的失败、所有的死亡都得到了奇妙的治愈和复活,生活仿佛苦尽甘来,寡淡如水的日子突然变得甘醇香甜起来,水变成酒的奇迹把迦南的婚宴推向高潮,你情不自禁地感恩上帝给予你的另一半,发自内心的赞美自始至终的那一位医生。